最终我认为教育必须被视为一种对经验的不断重建,教育的过程和目标合而为一是一回事。约翰杜威
我九岁时才会有一张延期出生证明,
父亲曾经讲过一个关于那座山峰的故事,它古老而庄严,是一座山的大教堂,连绵的山脉中,巴克峰不是最高最壮观的山峰,却最为精巧,
父亲称他为印第安公主,
择善
我最强烈的记忆不是一段记忆,它是我想象出来的,之后回忆起来,就像真的发生过一样,
奶奶认为我们应该上学,而不是像野人一样在山上游荡,
你从没试过,怎么知道不喜欢?
一个叫亚伦的男孩对所有女孩说我不识字,因为我不上学,现在女孩们都不跟我说话了,
奶奶性情强势急躁,咄咄逼人,坚持己见,
他说我们有权知道自己面临何种处境,
我回到我的房间,脑子里满是蟋蟀的叫声和枪声,睡在下铺的奥黛丽在打鼾,一种低沉而满足的嗡嗡声,让我也渴望这样睡去,
助产士
助产士看上去仿佛已经有十年没在意过外表了,而她的举止让你感觉注意到这点很愚蠢,
我没见过多少像我一样不上学的女孩,
母亲不想当助产士,这自始至终都是爸爸的主意,是他自力更生计划的一部分,
母亲是草药师,
当初春开始凋落时,她已经帮忙接生了十几个孩子,到冬天过完已经有几十个孩子,
助产士的工作改变了我母亲作为一名有七个孩子的成年女性,有生以来她第一次毋庸置疑地成为掌控局面的那个人,我觉察到她有了朱迪那样强大的气场,她不再化妆,也不再为化妆而道歉,
母亲着手准备书面申请,十年来她一直拒绝到政府部门注册,为什么突然放弃了抗争,但我觉得也许是因为那部电话,
开始为卢克准备材料后,母亲决定给我们大家都办出生证明,事情比她想象中困难的多,那个星期母亲每天都要打好几个小时的电话,
她又是那副老样子,脆弱,呼吸急促,
朱迪是个不错的助产士,但是谁也不知道我母亲厉害,能在医生和警察面前装傻,
奶油色鞋子
我的母亲名叫法耶,是邮递员的女儿,
外婆想把自己从未有过的礼物送给女儿,这个礼物就是一个好的家庭出身,但法耶不想要这个,
我父亲小时候,山下爷爷曾经脾气火爆,一点就着,他脾气暴躁,是事实,山谷里每个人都可以得到证实,他饱经风霜,全身上下像他放养在山上的野马一样粗糙而结实,
我很难相信照片上那个无忧无虑的年轻人是父亲,他在我印象中是个疲惫不堪的中年男人,整日忧心忡忡,担惊受怕,忙于囤积粮食和弹药,
爸爸决定不给他申请出生证明,对奥黛丽理查德和我也坚持如此,又过了几年,30岁左右的爸爸把我的几个哥哥从学校接回了家,
维福佳事件发生14年后,我坐在大学教室里,听一位心理学教授描述一种叫做双向情感障碍的疾病,又称躁郁症,
偏执会阻碍这种疾病的诊断和治疗,真相谁也无从得知,
外婆三年前去世了,享年86岁,这些年来,我多次进出她的厨房,她从未告诉过我,眼睁睁看着女儿把自己隔绝起来,封闭在幻觉和偏执筑起的高墙里,她心里是什么滋味,
阿帕奇女人
那些医生不是想救你,他对奶奶说他们是想害死你,她到底听没听进去爸爸的只言片语不得而知,
我沉重的步入成年,那之后那次车祸总会令我想起那些阿帕奇女人,想起会儿构成人一生的所有决定,人们共同或者独自做出的那些决定,聚合起来制造了每一种单独事件,叠压成沉积物,然后成为岩石,
诚实的污垢
母亲每天早上都让我们学习,她一转身,爸爸就把男孩们赶紧废了厂干活,但母亲最终会输掉这场战斗,最重要的是你们这些孩子都能认字了,其它的都是废话,洗脑而已,
真正的挑战在于找时间学习,每天早上七点,爸爸就把儿子们召集起来,分好组派,他们去干当天的活,
托尼和肖恩离开了山,但他们离开是去跟父亲教他们干的行当,开挂车,做焊接,拆废料,泰勒步入了一片虚空,
难道你不教孩子上完厕所后洗手吗?外婆说,爸爸挂上挡卡车,向前行驶,他挥了挥手,说我教他们不要尿在手上,
大小盾牌
爸爸活在对时间的恐惧中,他感觉时间在他身后紧追不舍,从他不是忧心忡忡的瞥一眼划过天空的太阳,从他焦急地掂量每只管子或每根钢条,我能看出这一点,
我浑身发抖,我对皮肤因四周确定无疑的危险而兴奋刺痛,但当我寻找危险的来源时,我只看到一位疲倦的老人,正拽着一个坏了的灯具,
母亲依旧偏头痛,记忆力也不稳定,
最终说服母亲再去接生的不是父亲,而是他自己,也许这是她的一部分,自我不经一番抗争,她是不会屈服的,
每次她中指指肚划过食指指甲都会发出一声丰满的啪啪,
你和你父亲的关系正在损害你的肾脏,我们调节一下穴位,这期间你要想着它,母亲解释说多个人在尝试能量工作最为有效,这样我们就可以从每个人身上汲取能量,
营养锻炼和钻研草药特性,这才是全部,但人们生病受罪时,你说这个他们不接受,现在母亲却说治疗有关精神不受限制,她向我解释说,肌肉测试是一种祈祷,一种神圣的祈求,这是信仰的体现,上帝通过她的手指传达旨意,
好奇的种子已经播下,只需时间让它成长,
母亲过去总是说如果我们愿意,只要征求爸爸同意就可以去上学,
时间仍在紧追不舍,
小妓女
我问他是否愿意用娇教我上课代替付我薪水,
学跳舞就像在学习有所归属,
但是母亲用卖精油赚来的钱付了学费,
当时世代的完全人
他是那样虔诚的信徒,心甘情愿的受苦,就像挪亚心甘情愿去见灶方舟一样,但上帝并未让洪水泛滥,
羽毛盾牌
他一直消沉,每天晚上拖着身体从废料场回家,一言不发表情凝重,
直觉
鱼眼睛
我以为事情结束了,我刚要走开,他抓住我的手腕,一个折叠将我的手指和手掌卷成螺旋状,肖恩,
沉默的教堂
19岁的奥黛丽嫁给了本杰明,一个金发的农场男孩儿,
我的双脚已离开土地
母亲知道的信息不多,肖恩头着地摔了下来,
不再是孩子
没有肖恩当工头,爸爸的建筑生意日益萎缩,
不忠的人,违逆的天堂
我的第一个念头是下定决心,再也不为父亲工作了,
我从未如此确信某件可怕的事即将发生,它会将我从前认知的一切全部抹杀,取而代之的是什么呢?我试着想象未来用教授作业教室来填充它,当我的大脑无法召唤出那些事物,我的想象中曾经没有未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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